9月27日 星期五

行李在青旅寄存好，带上浮潜装备到码头，我打算选三个岛，马努干岛、沙比岛和加雅岛，其中加雅岛是海洋公园最大的一个岛，据说上面的丛林里可以徒步；但问了三个窗口，都不去加雅岛，只有一个窗口的售票员同意我去，千叮咛万嘱咐我绝对不许离开沙滩，他没说有动物，说会迷路，我自然答应，他写给我船票，到码头上找工作人员等待安排船只。

船家只负责把乘客送到岛上的码头，定好时间再接送去下一个岛，船票要收好，以便能较快找到船；先去马努干岛，进岛有个管理处，要交上岛费，但这个非常容易逃掉，一种是趁人多提前翻离栈道，另一种是泰然自若的跟着不买票的人一起混进去，我反应不太灵敏，跟着人排队交了RM25，管理员写了一张票和我的船票订在一起，上岛费只交一次。

上岛先去换泳衣，随便走了走，觉得岛本身没什么特别在意的地方，沙比岛也是如此，马努干岛大一些，度假屋和餐饮店更多，我主要是去浮潜，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对浮潜有这么大兴趣，深潜过后，便总想与鱼同游，仰慕海中的鱼，更崇拜海龟，不紧不慢的在海洋里从这一头游到那一头。

即便如此，沙比岛的海滩仍令我过目不忘，沙子洁白，阳光透过海水照射其上，晶莹剔透，反射的光提亮了鱼的色彩，也有适应了环境的鱼，与沙子融为一体如同透明，一种泛白的小鳐鱼贴在水底游动，海里并不多彩，但更纯净，不时游过五颜六色的鱼让这和谐的色调产生波动。

以上这些是我记忆中的印象，能够验证印象的资料并不多，因为我的Gopro10前一晚发现充不进去电了，它的浮力棒的螺丝也锈死在里面拧不出来了，出发前检查装备是常识，什么时候都不该省略；后来咨询商家，需要把Gopro的电池拔出来，单独给相机充电一分钟，再把电池插回去就好了，这是后来的事。

只好用手机拍录，可怜我那被装在防水套里的手机，在水下的触摸功能基本失效，在水面开启录像功能，拿到水下就停止了，出于对我的同情，勉强有两三次记录下点儿东西。

最令我佩服的是穆斯林女士，她们的头巾扎的精湛，即使在水里游，也毫发不露。

加雅岛在沙比岛对面，如果不是中间行船，可以直接游过去，岸边有个度假屋，屋后有个挺脏的池塘，里面有两只大蜥蜴，最初它们没动，我还以为是圈养的鳄鱼；另一侧的洗手间有凉水淋浴，我去冲洗了一下，换掉泳衣，等我从淋浴间出来，发现是个男生进去打扫……

我没有找到正经进林子的路，到了热带，对于山林我一点儿胆子都没有；我怀疑船家为了省事，登岛的地方是在糊弄我，但我无法验证。

回青旅取了行李，赶往亚庇机场，值机简单，感觉从马来西亚飞文莱就像国内在两个城市间飞，谁知道登机口里还有安检，我刚打的水，又跑去洗手间倒掉，而同为马来西亚的吉隆坡机场，不仅充电宝不查，水也直接进。

除了飞机，还可选择轮渡去文莱，经纳闽岛中转，但轮渡曾暂停过，市区到码头也有些距离，大约需要一天时间，另外也可选择巴士，只是听说文莱中间被马来西亚国土隔开，需要两次落地签，性价比便降低了。

文莱皇家航空的空姐脸蛋圆润，穿淡粉色长袍，戴淡粉色头巾，笑容中充满亲和力的美，我盯着看了好几秒；前排座椅的后面有块智能屏，可以看航班实时轨迹，也可点播音乐和影视视频，只是没配耳机，有的没字幕，看个动态图画消遣，比中国国航的智能屏好用太多了，在飞机起飞前的准备阶段，会播放一段祷告词，祈祷航班平安，旅客健康幸福之类的。

下飞机后出关走Duty Officer窗口，交上护照和S$20，问了我停留几天，盖章后在护照里夹了一张纸条，网上有人说出境时会查这张纸，因为我一直夹在护照里，不是很确定。

出机场是晚上十点多，文莱的公共交通大概在六点便结束了，文莱的打车费用可以和日本相提并论，六七公里要上百人民币，打车软件是Dart，我用马来西亚手机号注册失败，回国后用国内手机号注册成功。

住宿订的22 Hours Hostel，斯里巴加湾市最便宜的一家，每晚S$18一个床位，距离机场六公里，我决定步行过去，连接机场WIFI，用GoogleMaps查好路线，祈祷不要半途清空。

斯里巴加湾市给我的最初感受是明亮，与亚庇相比，要算灯火通明，路旁的建筑并不多，也不高大，离开机场一段距离后，车子变得稀疏，但车速非常快，我觉得他们可能没有限速，听说在文莱，如果行人在机动车道被撞，车主无责，而人行道并不完整，走着走着可能就没了。

大约走了一半儿，一辆汽车在我身旁减速并停下，车窗摇开，一个男生和我打招呼，并表示愿意送我一程，特别强调他不是坏人，我是靠右走的，和他反方向，可他的态度却好像他才是那个受帮助的人。

上车后第一尴尬的事是我手机没网络，没法查开车导航，因为只打算在文莱待两天，没买手机卡，我和他说了青旅的名字，他也不熟悉，他的手机我不大会用，折腾半天才找到路线；距离很近，我们简单交谈了两句就到了，他告诉我他的名字，太长记不住，简称Di。

Di和我一起下车，看来他是猜出我没那么容易找到青旅位置，我们围着两排房子转了一圈儿也没找对地方，问了一家小杂货店老板也不知道，最后还是拜托Di给青旅老板打电话，并和他沟通出来接我一下，老板接到我，Di才放心离开，我要了他的微信，想着第二天也许有可能约他一起吃个晚饭。

其实青旅老板提前在Booking上给我详细的指示了位置，我没注意看消息……

青旅是老板自己住的房子，房子空间紧张，好在比较整洁。

9月29日 星期日

地球上君主专制的国家没几个了，文莱达鲁萨兰（Brunei Darussalam）是其中之一，**是苏丹，爱护民众，以不需缴税而闻名，经济主要靠石油天然气；原本文莱很大，包括整个东马，后来殖民入侵等导致只剩那么点儿地方，大部分是马来人，说马来语和英语，国教是伊斯兰教，而且伊斯兰法律执行严格，控烟控酒，给我感觉这里没有娱乐，人们每天平静而美好的生活。

行李寄存在青旅，开启文莱首都斯里巴加湾市（Bandar Seri Begawan）一日游，手机无网，靠谷歌离线地图，本可以用两步路记录轨迹，以防找不到回去的路，但出门忘了。

谷歌上依然查不到公交信息，站台只有车号，没有路线说明，不过市区小，类似亚庇吧，要去的地方步行可达，原计划有塔斯克拉玛休闲公园（Tasek Lama Recreational Park），时间不足没去，走了水村—金顶清真寺—苏丹纪念馆—加东夜市。

前一天基本没吃没喝，先找点儿东西补补，顺便破些零钱，依眼缘儿选店，此时还是早餐时间，点好后坐下等，墙上的电视里放的是港剧，布袋和尚？

吃饱后上路，路上行人稀少，偶尔能遇见一两个，天气太热，走得我有些虚，坐在一个公交站休息，正好驶来一辆公交车，师傅为我开了门，我说想去水村，师傅让我上车，S$1，公交车速度也快。

到文莱河边，再搭小艇，S$1，到对岸水村，船艇很多，往河边一站，就会有船过来。

虽然文莱是个福利好的国家，但在里面感受到的与其说是富足，更多的是平和，这一点在水村尤其明显。

水村（Kampong Ayer），因历史悠久、规模大而出名，亚庇也有水村，但只是河边一小片，而这里一眼望去，两侧都是水上房屋，有木头的，有铁皮的，有典雅的，也有破落的，从拆除的房子处能看到水泥桩基座，房屋间用栈桥相连，交通工具是快艇，水很脏，漂浮的垃圾较少，也没有异味儿，但似乎脏东西也是直接倾倒在水里的，有两个男孩在用简单的钓具钓鱼，村子里没什么游客，露面的居民也不多，间或有快艇飞速的从栈桥下面穿过。

再搭船回对岸，去金顶清真寺，即奥玛阿里.赛福鼎清真寺（Omar Ali Saifuddien Mosque），在一家购物中心后面，购物中心里有空调，有“冰糖水”。

金顶清真寺是为纪念苏丹奥玛阿里政绩而建，用料考究，纯金的圆顶和乳白的墙壁已彰显华贵，据说里面的每个部分更是用进口的上乘材料，我赶得好巧不巧，正好中午开始礼拜，游客不能进，仅能从门口一瞥内部的富丽。

苏丹纪念馆离清真寺不远，外国人门票S$5，脱鞋进，里面大部分地方可以拍照，只有二层中间一部分，记得是苏丹的一些东西不能拍，有持枪士兵守卫，我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纪念馆主要用照片等介绍苏丹的生平，虽贵为皇室，除了服饰相对考究、衬托人物气质外，其各种用品与中国古代皇族相比，必须用“朴素”形容，这和首都的氛围很像，在斯里巴加湾市，没有大都市的繁华，反而和国内一个小城市相仿，如一个中音音符无限延申。

馆内更多展览品是各国送来的礼物，主打礼轻情意重。

从纪念馆出来步行去加东夜市略远，但等公交车肯定是下策。

到市场是下午四点前，有的店铺在准备，有的还没开，我又等了半个来小时，市场里看上去最好吃的是烤鱼，可惜我去的时候烤好的都是大鱼，摊位最多的还是饮料摊，这里食品价格比亚庇略高，种类基本一致。

简单吃了些东西，取包去机场，我仍打算步行，这次我走的路左边，走了许有一两公里，一辆空的公交1路车在我旁边停下，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去机场，师傅让我上车，车里太热，门也不关，S$1把我送到机场，然后他扬长而去。

我这才看见机场入口旁边还有个清真寺，伊斯兰氛围真浓。

实测从文莱回大马不需要再填MDAC，落地亚庇，定了加雅街上的一家青旅，晚上想去逛逛加雅小吃街；没想到太晚，前台员工已下班，门已锁，只能刷卡开，打电话找人，联系人的工夫，下起大雨，敲了半天门，里面没人响应，既换不了地方，也去不成小吃街。

等店员赶回来给我安排好住处，我已洗漱完毕，雨仍在下，站在阳台看了一会儿，街边的摊位上摆着榴莲，不多的行人在避雨，雨却一点儿没有要停的意思，除了睡觉没别的事好做了。

正恍惚要入睡间，电话响了，是刚才的店员出门忘了带门禁卡，让我给开一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