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堂在乱石坡的上方--亚莫措根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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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在写游记前,我总是喜欢闲聊几句,回家快一周了,每天吃很多很多的东西依旧觉得饿,睡很多很多的觉永远都是困的,体重秤上的数字噌噌往上涨,却依然觉得自己消瘦了许多,脸尖腰细,这是什么高原后遗症?
现在出行总是逃不开疫情的话题,亚莫措根之行可谓是一波三折。从七月起成都一直处于管控之中,便计划从云南绕过去,结果临出发云南又爆了。火车票是买了退退了买。9月29日,一行15人分别从湖南和广东奔赴成都。新朋旧友见面免不了一顿火锅。只是没想到作为一个湖南人,成都的第一场火锅差点成为我的修罗场。十分钟不到,肚子绞痛不已,冷汗浸透衣裳,上吐下泻好一阵后消停了。后来也不敢吃东西。等到晚上九点,二个司机准时赴约,熟悉的肤色,熟悉的藏歌,沿着熟悉的318,过五关斩六将,从沉沉暮色开到第二天下午。除了在姊妹湖前稍作停留外日夜兼程

终于在巴塘县人民医院下班前赶到了。做了入川后的第二次核酸检测。然后让司机带我们吃饭,这次学乖了,不吃火锅,吃炒菜,结果依旧没逃开魔掌,又二个当场拉肚子锁在厕所出不来了。
10月1日早上五点刚过,依旧是那二个司机如约而至。一行15人满满二车,二小时后开到徒步起点。卸下包,扬尘而去。此时晨曦微露,

远处的山峦一半黝黑一半金黄,天是纯粹的蓝!山下驻扎着一群和我们有相同爱好的人,听到声音有人钻出帐篷,睡眼惺忪。寒暄几句,来自深圳,从格聂进入。08:40分,我们翻过第一个小山头,小伙伴在这稍做休息,拍拍照。

拍完照继续行进,此时的小伙伴面带笑颜,踌躇满志。以彪哥为首的边走边吆喝“不急不急,慢慢走,今天到营地才八公里。”众人也确实不急了,路过一个小溪水时,卸包拿出炉子锅子煮起茶来,暖阳在身,热茶在手,人生惬意!
众人怀惴着下午三点就能到达营地的梦想一路走走停停,来到又一个垭口,开始出现乱石坡。

起初还没怎么当回事,以为一小段就过去了。慢慢从怀疑轨迹到怀疑人生。队友稀稀落落到处都是,谁也帮不了谁。我一个人在乱石中辗转,或屁滑,或弃包,纵是小心又小心,依旧几次摔进石坑后艰难爬起来。前面的队友一会儿说我们需要拔高,一会儿说要我们下到谷底,于是我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可无论拔高还是下降,对于我这样重度恐石症的人来说都是恶梦。梦想一点点破灭,笑容一点点消失,体能渐渐消耗殆尽,生无可恋!临近下午三点,我强打精神挺过了乱石坡,

当我再回头望向身后那片石海,力气似乎一下从我身上完全抽离干净。 连人带包坐在了地上,挽起裤管,我的双腿被石头磕得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等到队友全部出来后,我依旧没有缓解,只好用对讲机请求前队就近扎营,到达营地后返回来接我。然后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点点往前移,我频频抬头望向天空,望向灰色的山峦,望向山峦下静淌的海子,

用力的呼吸,试图汲取点天地灵气,然并卵,我再次虚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最后彪哥和威哥一人接了我一段,才慢慢晃到营地。(第一天行程结束,行程6.78公里,上升578米,下降641米,用时7小时。营地海拔4800米。)
到达营地扎好帐篷,我强迫自己打起精神,煮了饭,弄了个腊肉炒木耳,尽管没胃口也吃了小半碗。波哥肚子痛不肯吃,一直没出帐篷。其他13人是吃大锅饭,也是腊肉香肠饭。第一天短短的6.78公里已给队伍一个重创,彪哥,麻吉,东哥,威哥和小云看起来一切正常,其他人已是溃不成军。欧阳在巴塘就已经有些高反,一路吐了几回,马拉松之神南风二脚发软,和我一样,出了乱石坡以后也是被人接回营地。执冰和耀杰拉肚子拉得焉焉的。我吃过饭,有了点力气,拿起手机在营地周边转悠。

营地扎在第二个海子的上方,海子边上几棵金黄色的树昭示着这是秋天,此时太阳正往西去,余晖给山尖抹上金色,左侧远处便是央莫龙峰,

峰顶红云缠绕,白雪皑皑。待夜色渐起,我才走回帐篷,队友也已收拾完毕各自回营。我躺在帐篷里面听到波哥低低的痛吟声,还有好几个队友嚷着要吃头痛粉,想到整个队伍的状况,免不了忧心忡忡。一直无法入睡。
10月2日,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睡着过,整晚像架在烧架上的鱼来回翻。好不容易熬到五点半,便想干脆起床烧水做饭。猛一个起身,觉得天旋地转吓得我赶紧又躺下韵了半小时神,再次小心翼翼的坐起来,掀开帐帘,仰头一望,满天星空。顿时就高兴了。等我洗漱完毕,波哥帐篷也有点动静,一问,肚子好了,我便安心做饭,小伙伴们也相继起床。打水的打水,煮粥的煮粥,营地热闹了起来。等到快八点,彪哥几次叫桂亮起床一直没反应才察觉不正常,进入他帐篷一看,睡袋被扔在一边,衣服敞开,意识模糊。当即判定为中度失温。赶紧叫了几个人,拿来几个睡袋紧紧抱住他,喂了点热水,不停的唤他名字。总算把他叫醒了。等到彪哥和执冰二个人把桂亮从帐篷架着出来,看到他二腿无力拖在地上的样子,心情沉重。大家各自收拾完毕,坐太阳底下发呆,谁也不提走,就任凭时间一点点过去,到了十点桂亮开始吃了一点东西,似乎好了一点。本以为南风过了一夜能满血复活,事实是依然柔弱不能自理,一直在帐篷躺着。我和几个主力商量决定,由几个体能好的带一部分人先走,走到下一个营地后返回来接桂亮和南风,其他人原地待命照顾二个病号。几个人快速收拾好出发了,我,波哥,彦语,耀杰在营地陪着二个病号晒太阳,隔一会儿往桂亮嘴里塞点东西。下午一点,威哥,东哥,彪哥开始返回,我们四个陪病号的出发,二个病号营地等人。虽然状况百出,太阳照在身上总归是温暖的,经过的每一个蔚蓝的海子总归是温暖的。


保持乐观,拍照留念是对它们最起码的尊重。
下午四点多,三个勇士带着二个病号回到轨迹上的优质营地,本以为桂亮出现时是由人扶着走的,实际上比南风状况还要好,一个人拄着杖第四个出现在那个山头。南风是最后到的。人在户外,最危难的时候靠的只有坚毅,这点桂亮无疑是最棒的,用最短的时间逼自己站了起来。(第二天行程2.27公里,海拔累计上升324米,累计下降186米,用时2个半小时,营地海拔4800米)。
第二晚的营地依然是在一个海子边上。

这个海子颜色不出彩,好在水质干净,出帐篷就能打到水。彪哥把南风安排给我和波哥照顾,晚上波哥煮了面,我给威哥搭帐篷时,发现他包里的二瓶宝藏,杏鲍菇酱和牛肉酱,果断都搞了一点拌面吃,加上波哥的凉拌折耳根,简直不要太香。吃好喝好,本想在周边溜达,风景实在太差了,无聊之余便坐在石头上遥看深圳的队伍翻前面垭口,又是一堆破石头,瞅着就费劲。不看了,入帐篷睡觉去。
10月3日,大家都起得挺早,八点,全队收拾妥当拔营。好消息是南风和桂亮能自己负重了。此次出行和七月的我相比,状态差的不是一点二点,每天睁开眼睛都在不同程度的头晕。呼吸和体能都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我很自觉的叫上波哥和南风提前半个小时出发了。出门就是乱石坡,比第一天的稍好走一点,十点,我终于站在那个无敌观景台。坡下的亚莫措根直扑眼底。
真美啊!亚莫措根和翠湖一蓝一绿,仅一线之隔,似清晨凝结在石盘上的露珠;似美人眼眶似落非落的眼泪。站在山顶俯视,二边矗立的山体象匍匐的二条神龙,龙头遥望,龙爪紧握,龙尾相缠。乱石是它们的龙鳞,雪山是它们的龙脊。千百万年盘踞着守护着。
带着十二分的不舍,我们走下了那个观景台,投入到万恶的乱石坡中。难度不亚于第一天,前面小云开路,小云是我相识几年的旧友,一起走过格聂,在我受伤之后一直是她陪我左右。几年不见让我对她刮目相看,娇小的身躯在乱石坡健步如飞,当即给她一个“乱石坡女神”封号,她的男友小邓恰恰相反,身材高大,攀爬能力与身型严重不匹配,如我一般弱鸡,这一对还真是互补,天生一对。羡慕!有了这二人的陪伴,加上亚莫措根无敌美景加执,尽管又是长达几公里的乱石坡,走得似乎没那么痛苦,偶尔走到一个安全地段,还是会拿出手机想将这里的每一个角度都拍下来,刻在记忆里。


下午四点多,亚莫措根完全离开了我们的视线,央莫龙雪峰第一次近距离的出现。

翻过垭口,山下是难得一见的草坪和二个几近枯竭的海子。

从乱石坡挣扎了几个小时的我们突然走在康庄大道上,幸福得有点晃。
亚莫措根既是一个海子的名称,也是一条路线的名字,这是一个海子密集的线路,


我们经过二个海子后走到一个牧场。它将是我们第三个营地。

仿佛一本书突然翻页,从苍凉荒芜翻到五彩斑澜,和书一起翻开的还有老天爷的脸。前几分钟还是阳光灿烂,后几分钟黄豆大的冰雹叭叭落下,打得脸生疼。

没一会儿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气温直降十度。待我们搭好帐篷后又开始下起暴雨。太冷了,先喝了一碗威哥递来的苏伯汤,然后在帐篷里煮了一点麦片权当晚餐,吃了后便钻了睡袋再也没出来。(今天行程6公里,海拔累计拉升741米,累计下降920米,用时7.7小时,营地海拔4700米。)
10月4日,天气不太明朗,非雨非晴。和前几天相比,我们从泥泞走向国道,从水墨山水走进层林尽染。


走着走着开始有了人迹,

骑着摩托车的藏族小伙一批接一批的来到我们休息的河边。

有了接应的车子后,小云小邓,南风,欧阳,彦语决定撤退,经过一番物质重新分配,余下十人继续前行。
因为彪哥的错误计算,拉升900米的垭口被说成500米,空白格被一顿鼓励后放弃了撤退的想法,走了一段发现海拔拉升900米,想撤退,小云的对讲机却没有声音了,只好硬跟。在半路谈了一个摩托车130元连人带行李拖到垭口。看着空白格从我面前呼啸而过时,我脑子一抽生出一个念头,既然摩托车能把空白格连人带包一起拖上去,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拼四个包也出点钱拖上垭口,轻装就没那么累了。便随口前后一问,波哥,东哥和耀杰都表示响应。于是当小伙子返回时,我们拦下谈好价格,卸包捆绑,结果走一段,摩托车熄火,路太陡,四个包上不去。决定加钱,做二趟驮上去。我和东哥的包在第二趟。此时还是阳光明媚,我一身轻松,路边秋色越来越浓,心情和风景一样美丽。


等到天空飘来乌云之后,我便意识到人包分离犯了大忌,雨要来了,手上没有雨衣,包上没罩防雨罩。我边走边想抽死自己。所幸没过多久,小伙子驮着我的包经过我身边,我赶紧从包里拿出雨衣穿在身上,没五分钟,雨就下大了。波哥坐另外一个小伙子的摩托车也走了。其他二个人因为我的失误淋了个透心凉。虽然路好走,在海拔4000米以上的地方拉升到5000米也是相当累的。最后100米,我眼看着波哥站在那里,我就是走不到,走十步就喘得移不动脚。好不容易走到垭口,看到我的包裸在雨中,后悔得想哭。背起包就往山下跑,找到第一个能扎营的地方赶紧支起帐篷,等搭完,雨更大了,我拿出睡袋气垫一看,虽然有点潮,没全湿。我的命算是保住了。太冷了,钻进睡袋再也不想出来,又是没吃晚饭的一天。(今日行程16公里,累计海拔拉升1453米,累计下降1439米,用时8小时,营地海拔4890米。)
10月5日,因为睡袋和气垫都有点受潮,我硬是冻得一晚没睡着。彪哥说今天是可以摆烂的一天,等到出发时,太阳已是光芒万丈。

阳光总能让人扫除心中的雾霾,忘记所有的不快。新的一天换一个满血复活的我。上天更是赐给我们一个更加明艳的秋天。


满目的红色,黄色,绿色,或深或浅,调成不一样的画卷。

走到一个桥前时,正是太阳当空。队伍停下来煮茶,我拿出全套发潮的装备晾晒,一小时后,再次出发,感觉包都轻了好多。在所有行程中,第五天的路是最宽的,都可以走汽车了。沿途秋色色彩纷呈,

一步一景。

面对这样的美景,走到这样的康庄大道上,我们的空白格成功把自己玩坏了。他固执的认为自己腿酸是因为尿酸高无法排解,于是在路上吃了二粒降尿酸的药,这下热闹了,拉肚子拉到营地,可谓是为一路花花草草的施肥尽了全力。 我们的头号病号桂亮却跟开了挂一样,一个人一路狂奔,一会儿功夫尾灯都看不到了。
今天我们的终极目标就是找到有房子的牧场为营地。可惜大家的如意算盘打得并不是很理想。牧场是找到了,房子也有不少。可是但凡能住人的房子都上了锁,几个人围着牧场转了一圈勉强找到二个相隔的房子能住,麻吉彪哥夫妇和执冰桂亮四个人挤在一个房子的小客厅里,其他六人把一个没上锁的牛棚打扫了一下,铺席而睡。(今天行程13.7公里,累计爬升1063米,累计下降1320米,用时5.36小时。营地海拔4400米。)


牛棚里面码了很多木柴,我们升起火堆,没一会儿牛粪的味道便散得差不多,房间变得暖烘烘的。拉了一路肚子的空白格休息了一会儿,开始做大厨,把所有的腊肉香肠全部一顿乱炒,饭煮了一锅又一锅。耀杰把背了几天的可乐拿出来一人一口喝掉了。明天要起大早,吃完饭大家收拾收拾,便早早睡下。这是此行第一次钻进睡袋后就觉得很暖和的夜晚。可依然睡不着,也不知道是哪二个人的鼾声跟二重奏似的闹了一夜,我又翻了整晚煎饼,实惨!
10月6日,今天出山,我和波哥四点半就起床,走出牛棚,星空璀璨,

星星如随意抛洒在空中的碎钻,密密麻麻,毫无规律。星光落在地上,调出乳白的夜色,零星的牧房半隐于黑暗中,远处的小旗化为黑影随着风一动一动。我想拍下这星空,这月色,可惜超出了我手机的能力范围,感谢东哥,用单反记录下这一切,证明那夜的星空确实真实存在过。我站到星空下,用力的呼吸。我闻到小草的清香;闻到牛糞的腐臭;闻到晨露的微甜;闻到了波哥的饭香。小伙伴相继稀稀拉拉也起来了,我走进牛棚,负责给全队烧水。七点钟,天大亮,全队出发。
刚走出牧场,有一片小灌木,全队集体在里面窜稀。究其原因就是昨天腊肉吃多了,肠胃不适导致拉稀。这个队伍太惨了,每天都有新状况出现。空白格今天是稀上加稀,一出发就申明别等我,没结果。今天我们首要任务就是翻垭口,出门就开始拉海拔。缤纷的秋色渐渐从我们的视野中隐去,我们重新进入一个黑白灰的世界。今天前队有点猛,一直蒙头往前干,中队便不敢休息,只能一直跟着,二个小时不到,彪哥对讲机哑了,前队麻吉,彪哥,威哥失去联系。空白格始终掉尾,其他几个相隔一直在可视范围内。这个垭口是我翻过的最厚颜无耻的垭口,花了二个多小时,我们翻完第一个坡,坡下是个海子。

我以为海子前面那个坡就是垭口了,费劲叭拉的走完那段沼泽地,翻完又一个坡后,坡下面又是一个三角形海子。

越往后走,路越不明显,一会儿沼泽地一会儿乱石坡。等我翻完第四个坡发现依旧不是最终的垭口时,心态开始崩了。我用对讲机问执冰走到垭口没,执冰告诉我说,等你看到一个海子时便快了。听到这话,我都想哭了。让我更担心的是,我都翻完四个坡了,空白格依然没看到他出现在第一个坡上面,看来今天他是肯定出不了山了。心里暗暗祈求老天保佑。12:37,我翻完第五个坡,看到第三个海子。

水色和蓝天互为倒影,美得很张扬。与这个海子相邻的便是这条线第二大措--相丘曲格措,
紫罗兰色的湖水,纯清到一眼能望到湖底。此时没有阳光,微风吹皱了湖面,透着轻柔的光泽。
相丘曲格措之后就是乱石坡,是我要翻的第六个坡。东哥平切过去,石头很陡,看到东哥久久的挂在那堆石头里,我只觉后背发凉。我,波哥,耀杰,桂亮放弃平切,往山顶爬去,结果有意外的惊喜,山顶的路看着吓人,实则不难。乱石坡的终点是今天的第四个海子,也是垭口的终点。奋战了几个小时终于干完了所有的上坡。我以为苦难结束了,其实是我想多了。

按照轨迹,翻完垭口应该往前,走过一个冰川后从一侧下降到峡谷。东哥也确实朝冰川那边去了,我,耀杰,波哥三个人便想超近道,从一个碎石槽直降了下来,有过他念他翁滑碎石坡的经历后,我对这种路也不怎么怕了,放低重心一点点往下滑。谷底是一个绿色的小海子。

等滑到谷底,已是临近下午二点。自早上出发后,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前队等待在海子边的三个人。听威哥讲,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快二小时了。
今天是马不停蹄的一天,没时间休息,没怎么吃东西,肚子一直处于很饿和非常饿的状态。一路靠吃糖补充能量。接下来的就是下坡,下坡再下坡,一路都是小石头大石头,乱七八糟的路。虽然没上坡费体力,膝盖不敢太造,全程求稳慢慢搞。直到进入森林后,路才变得清晰一点。画面又突然从黑白灰变得色彩斑斓。恍如油画。

这时已是下午四点,一看轨迹,离终点还有七公里。好想在这张油画里扎营睡一觉。一想起昨天晚上麻吉那句恳切的话,“黑姐,明天一定要出山啊”。想想她们打工人不易,只好放下念头咬牙走,真的又饿又累!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大石头,我撑不住了,一屁股坐了下去,卸力太猛,失了平衡,差点滚进沟里,幸亏波哥眼疾手快把我一把拉住,强行扯了上来。吃了一点干粮和水,继续赶路。此时后队就剩下我,波哥,耀杰,桂亮。四个人在森林里摸摸索索,东哥在前面一直用对讲机提点,让我们少走了不少弯路。桂亮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人离开了队伍冲前面去了。天慢慢黑了,我把营地灯挂在包上,走得小心翼翼。老天觉得似乎还不够刺激,下起了暴雨。我真是谢谢你。看轨迹还有1.5公里。桂亮在对讲机里面说来来回回走了几遍找不到过河的桥,已到终点的东哥说,桥已被水冲垮了,在不到终点处有一个木板,在那里过河,并且他用头灯不停的晃,我刚走到河边便看到了那晃动的头灯,也看到了木板,毫不犹豫冲了过去。水又深又急,鞋子湿得透透的。随后耀杰和波哥也冲了过来。如果我们再晚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溪水暴涨,小命休矣。(今日行程14.31公里,累计拉升1394米,累计下降2149米,用时11.27小时)
司机接过我的包,我一双水鞋就上了车。雨还在下,从我们翻越垭口前,对讲机就一直联系不上空白格。现在就更不可能联系得上,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所有人都在担心,却都沉默不语,感觉说什么都是废话。晚上11点,车子径直把我们带到理塘小云提前预定的酒店,拿着各自的房卡洗漱安歇。
10月7日,今天首要任务是做核酸检测,解决黄码问题。在此我必须对理塘人民的防疫意识点个赞。早上起来,肚子好饿,便想出门买早餐,酒店边上就有家包子铺。老板娘让我扫场所码,我说我不进店,就在门外付款,让老板娘把包子递给我,老板娘坚定的拒绝了。我只好饿着肚子又回到酒店。队伍中唯一的绿码人员桂亮买了八笼小笼包解决了整队人的早餐问题。吃了早饭,九个人去做核酸检测,做完后,执冰,彪哥和威哥三人带着充满电的对讲机包车返回门珍村,重新进入山里去接空白格。在我曾想扎营的前面一公里的地方,三个人和空白格碰上了,第一时间在群里报了平安。谢天谢地!然后我和波哥带着唯一的绿码去菜市场买肉买菜,回到酒店波哥主厨,所有人洗的洗切的切,三个高压锅同时开火,一点钟六个人开餐,撑得肚子圆。下午四点,黄码解除,晚上7点,接空白格的队伍也安全回到酒店,热饭热菜恭迎。饭后十个人漫步理塘街头,吃当地特色,再次撑到肚子圆。回到酒店已是晚上十点,原来的司机因家中有事无法出行,由他推荐的司机久不出现,十个人在深夜的理塘街头吹了几个小时的寒风。最后拖到半夜一点才重新找了一台车,从理塘离开驶向成都。在这时,亚莫措根之行才算是真正结束。
每一次出山我都会细细回味所有的细节,每一次似乎都能得到同样的结论,所有的平安都是上天眷顾,一切都是刚刚好。在最难的地方艳阳高照,在平坦的草地刮风下雨,所有的苦痛都只有故事,没有事故。最后附上全队个人单照,感谢所有队友的付出,无兄弟不登山。
排名不分先后:
执冰

威哥

小云

小邓

麻吉

空白格和东哥找不到个人,便联名上榜吧,红东黑空

耀杰

波哥

彦语

欧阳

桂亮

南风

领军人物彪哥留给我们的永远只有背影,那就上张背影吧

最后便是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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