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随意地选中了五虎山，不曾想遇到了五虎山越野赛。从朋友圈那里看到越野赛的具体安排，感觉那已不是我能参加的项目。

但越野赛也增强了我攀登五虎上的冲动，相信越野赛之前，主办方已经清理了赛道，应该更好走，也更安全了。

在公交车上遇到一男一女也是去登五虎山，以为山上不会太冷清，上了山才知道，除了自己的脚步，四周悄无声息。

尽管气温还有好几度，但已经霜冻，越往上走，汗出得越多，但风也越大了，稍一停留，周身立马由热转冷。五月的黄河越野赛悲剧对所有户外爱好者都是一个教训。我也老老实实穿上抓绒衣和冲锋衣，包里还塞了一件羽绒衣，带足了自产的粽子和能量棒，还有热水、冷水、头盔、头灯、急救包、登山杖，里里外外都提高了标准，哪怕晚上困在山里也不用怕。

通向三虎山头的路是比较陡峭的沙土路，偶尔会有岩石外露。汗水顺着帽檐和脸颊往下滴，可我除了褪去抓绒衣，就不敢再凉快了。好在这身第一次用于野外实战的冲锋衣性能着实不错，挡风、排汽效果都很好，也不觉得闷热。

三虎山就像巨大的船头，高耸在绿色的海洋上，从市区都能看到它陡峭的岩壁。在它北面，大概就是小虎，山势就没这么突出，但仍然有人在那里大呼小叫，想必也有点高度和成就感吧。

五虎山上，大路、小径纵横交错，四通八达，岔路口都竖着路标，只要明确自己的目的地，不用地图也能轻松进出。在山里转个弯，爬个坡，就能惊喜地看到又一片峭壁，又一道风景。那种山势无愧于五虎这个威名。

俗话说“自古名山僧占尽”，这里也不例外。山上的“齐天府”大概是为尊奉齐天大圣而建的，气势和规模显得有些寒碜。而山脚下的“五灵岩寺”就不一般了，想必这里的信众够多，香火够旺。

从岐尾虎顶上就能俯瞰明镜般的方山水库。五虎山上多是耐寒的松树和杂木，大概正值旱季，五虎山没有明显的溪流，水库就显得弥足珍贵。库区裸露的库底长满了青草，平坦开阔，是不错的宿营地，边上还有很像样的卫生间。

在水库边，我遇到另一对男女，他们一边烧水泡茶，一边冻得发抖。我忍不住向他们吹嘘起户外经验，告诉他们要如何保护自己。过一会儿，在公交车上遇到的那对男女也来到这里，山谷间立马有了人气。

闲聊了一阵，我们各奔东西。此时开始下起小雨，迫使我改变后半段行程，抄近路出山。反正走哪里都一样，别样的山野，自然的气息，都是一种享受。十几年前跟别人穿越过这里，早就淡忘了。如今走到哪里都有新鲜感。

最近的一条出山道要经过陈友定古寨门，据说这里是元末陈友定将军屯兵的地方，低矮的石墙，狭窄的寨门，围着一小片山坳，再加上这里的自然环境，干旱缺水，想必也养不了太多的官兵。

出了寨门，就是不规则的石块铺成的长长的下坡路，从这里可以看到五虎山的另一面，一样虎头虎脑，气势威武。

到了半山腰，有一条岔道通往五灵岩寺。尽管我不迷信寺庙，但仍想一睹真容，只是到了庙门跟前就止步了。这座始建于唐朝，重建于明朝的寺庙，背靠岩壁，俯瞰闽江三角洲，颇有虎踞龙盘的架势。在五灵岩寺的坡下，还有一座千年古寺正吉寺，据说建于公元560年，就是南北朝年间。

在梵界和凡界之间，我宁可保持凡心，活得逍遥，知道有这些古迹，却未必去崇拜。少一点约束，就多一点自由。山水，草木，都是自然的产物，热爱自然，就是遵从自然的有形和无形，顺势而为。

来年就是虎年，开个好兆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