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韭菜岭

相关活动:韭菜岭两天重装露营徒步
中国中南部都庞岭的主峰,海拔高度2009.3米
韭菜岭上野韭如茵,是都庞岭的主峰。山的西麓有一个面积3平方公里四周高山原始森林环绕,中间绿草繁茂,碧水涟绮的盆地,她就是数百年来瑶族几度寻根,向往回归的圣地——千家洞。山上野生动物资源丰富,黄腹角雉、猕猴、飞虎、穿山甲、虎纹蛙、山雀、锦鸡等珍稀动物在林中不时出没。人文景观和自然风光也丰富多彩,这里是瑶族寻根访祖的

据《千家峒源流记》记载,千家峒是瑶族先民繁衍生息、安居乐业的聚居地之一,只有一个石洞入内。峒的四周高山环绕,森林茂密,怪石峥嵘,瀑布高悬;峒内田土宽广,土质肥沃 ,有一条大河贯穿峒中。千余户瑶民同生活,共耕种,过着自由富裕的生活。到了宋、元之际,官府发现这个地方好,派官差入峒征收粮饷,瑶民热情款待,久留不归,官府误认为官差被杀,于是派兵围剿,逼得峒内瑶民纷纷出逃,背井离乡,流散到我国南方各地大山中去。吊脚楼被焚毁,古老的长鼓被焚毁,古朴缠绵的瑶歌被焚毁,宁静平和的生活被焚毁……瑶佬吹起牛角,把十二姓瑶人召集在一起,他告诉大家,千家峒的历史结束了,鸟有鸟道,兽有兽道,各自逃命去吧。并将牛角锯成十二截,每姓瑶人一截,相约500年后,千家峒的子孙重新回来相聚。这悲壮的一幕,深深烙印在瑶民心目中,也深深烙印在历史的屏幕上。从那以后,千家峒就成了瑶民子子孙孙心中一个难以解开的结,一个永远难以抑止的痛。传说中的千家峒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人间仙境,四周被五岭中的都庞岭与萌渚岭环抱,仅有一个岩洞维系着与外界的沟通,这个岩洞指的就是千家峒入口处的穿岩。如今虽已被弃置,但它依然完好地存在着,依然坚强地见证着千家峒的沧桑变化岁月轮回。临穿岩的古战场据说是千家峒瑶民与元朝官兵生死抗衡之地,往昔战马的嘶啸与兵器的碰撞只能借着巨石垒就的战墙去想象了,在狼牙犬齿般的岩石上游走的山羊倒是带来了一派祥和的气氛。这里其实是一个很好的观景之地,站在古战场上,千家峒的大半个身影即刻现于眼底。

千年之后有这么一群小小韭菜,不远千里来到了这个瑶族圣地,背负着四五十斤重的登山包不为寻根访祖,只为了痛快的洗个头。说到洗头,那么此次活动的天气各位心里也有数了,没错,雨!雨!!雨!!!他妹妹的还是雨!!你以为我们是喜欢爬山吗?不不不,我们是喜欢洗头啊!!!
本次洗头人员如下:
麻吉——洗头女神,生平酷爱洗头,平均每月一次,不洗不舒服
Simon——起火男孩,哦已经不是男孩了,而是:起火男
Ming——我明哥,一个不诚信的男人,说好了慢摇结果悄咪咪的和妹子去甜蜜双排(谣言)
友人A——貌美如花的烤鞋女孩,和我明哥甜蜜双排(谣言)
a仔——移动KTV,A哥在的地方总是让快乐翻倍,负重能力也是高的惊人
司徒发达了——唱歌挺好听的
杨只羊——司徒的搭子
风云幻影——很适合一起爬山的大哥,飘逸的长发,乐于帮助队友
树娃——甜蜜双排的好基友
阿钊——中山余文乐,安静的美男子,士别三日让我刮目相看
花花——阿钊带的妹妹,安静的美少女,只是速度堪忧啊
黄佩文——首次重装便选择了湖南K2韭菜岭,实力不容小觑
ht——前队大神,走的很快,看不见尾灯
叶子——互动减少的前队大神
桥——诚信慢摇
时间来到2025年6月30日,以上爱洗头人士,从广州梅花园出发,路程约450公里,晚9点半出发,次日早6点左右抵达登山口,一夜无眠。
雨淅淅沥沥,人稀稀拉拉。我的登山杖也坏了一根,简单吃了早餐后,仓促分配好物资,各位小伙伴们整装待发,在麻吉的指引下,站在“永远跟党走”的标墙下,司机师傅帮忙拍了几张合照后便开始了本次洗头之旅。





雨后的大江源乡道弥漫着泥土与草木的清香,连空气都仿佛被洗得透亮。我踏着轻快的步伐,不自觉地哼起蒋山那首《怎么办》,歌声也随着山风飘散。
我将登山杖负在包下倒步而行,看小伙伴们三三两两说笑嬉闹。花花举着运动相机捕捉着沿途风景,镜头里定是装满了我们的欢声笑语。路旁的鸡鸭鹅犬眼巴巴地望着我们这支"奇怪"的队伍,好像在说:“带上我吧!想和你们一起去腐败~~”
友人也搭嘴让我抓一只上山,可咱是有原则的户外人,自然不会做什么偷鸡摸狗的行为,不过摘几颗野果可不犯戒律,这不,眼尖的友人发现了一颗绿灿灿的杨梅树,果子绿的发青,虽然是青杨梅,但是一点都不酸呢,不信你看
就在明哥与友人甜蜜之余,咱们领队麻吉也摘了杨梅一扭一扭地赶来
看,那曼妙的身姿,活像山间成精的杨梅树变化了人形,每一步都带着枝桠摇曳的韵律,连发梢都沾着野果的甜香。
看,那灵动的曲线,分明是山神用溪水画的波浪,踩着河石轻盈跃动,水花在她脚边晶莹地绽开。
看,那狡黠的笑靥,比熟透的杨梅还要甜上三分,眼睛一弯就漾出整座山的灵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带着整条溪流跳起圆舞曲。

轨迹约1.3公里处第一条溪流,全员无损穿越,小小溪流,轻松拿捏
不得不说韭菜岭确实无愧于“湖南K2”这个称号。相比其他山,这里植被更加茂密,品类更繁,悠悠然徒步山谷之间,目之所及一片翠绿,蕨类织就的墨绿地毯,叶片上还缀着晨露。眼望远山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古老深邃的野性,山雾像被撕碎的棉絮,忽而缠住峭壁,忽而吞没整片杉林。




没走多远,一丛刺果突然撞进视线——青得发硬的果子缀满枝头,每一颗都裹着细密的尖刺。明知酸涩难当,手指却已鬼使神差地探向枝桠。"嗷——!"指尖刚碰到果子就被狠狠扎了一下,疼得我直甩手。可转眼又贱兮兮地换个角度再试,"嗷嗷!"这回两根刺同时扎进指腹痛得我嗷嗷直叫。而明哥和友人他们的背影早消失在拐角,整片山林就剩我和刺果较劲的嚎叫声在回荡。

像突然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我恍惚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光着脚丫在江西老家的山坡上疯跑。那时的刺果丛比我还高,野树莓熟透时会自己跌进掌心,连荆棘都温柔得多。外婆总拎着竹篮跟在后头,我每被扎一下,她就笑着骂一句"细伢子不怕死",顺手用衣角裹住我的手指。

可眼前的刺果不会变成蜜饯,身后也没有人再为我兜住那些酸涩的童年。山风掠过时,我攥着几颗青果子站在原地,突然分不清扎疼手的究竟是刺,还是时光褪色后留下的毛边。
此时,我们尾队麻吉和佩文姗姗来迟,麻吉也摘了两颗刺果后,我们便开始赶路,没多久,天就下起了雨。麻吉披起了雨衣,顺势将雨伞借给了我用。


穿过第一条潺潺的小溪后不久,我们便来到了轨迹约2.5公里处的第二条河流。这里的河水明显湍急许多,哗哗的水声在山谷间回荡,激起的水花闪烁着银光。
看着队友们一个个脱下鞋袜,卷起裤腿准备溯溪,我站在岸边犹豫了。河面上散落着几块凸起的石头,表面被水流冲刷得光滑发亮。我踌躇着跳上第一块石头,却在看到脚下奔腾的激流时瞬间僵住了——河水裹挟着落叶和泡沫,在石缝间打着旋儿急速流过,发出令人心悸的哗啦声。

我的登山鞋在石头上不安地挪动着,却始终找不到下一处稳妥的落脚点。最终,在湍急的水流前败下阵来,我只好转身退回岸边,老老实实地解开鞋带。当冰凉的河水没过脚踝时,才明白队友们的选择是多么明智——这清澈的溪水,原来比看起来要温柔得多。
麻吉仍跟在我身后,赤着脚,裤腿卷到膝盖,白皙的小腿没在清凉的溪水里,小心翼翼地探着步子。明哥和花花一前一后举着设备,镜头里定格下我们这群"溯溪者"笨拙却欢快的模样。上岸后,大伙儿各自寻地整顿。我坐在一块青石上,左右脚相互蹭着裤腿试图擦干水分,正穿好鞋袜便看见麻吉光脚踩在石面上,于是邀请她来蹭我的裤腿并踩在我的登山鞋上——山野里最暖的从不是骄阳,而是同伴的裤腿与鞋面上,为你停留的干燥温度。
穿过第二条湍急的溪流后,我们步入一片幽深的树林。偶然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在苔痕斑驳的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穿过沙沙作响的竹林时,我们悄然偏离轨迹,但是问题不大,我能hold住


我独自一人行走在队伍的中段。抬眼望去,明哥与友人谈笑的身影隐现在前方蜿蜒的山道上,司徒、杨只羊和幻影等人也遥遥领先。回首时,麻吉,佩文,阿钊,花花,他们仍在不远处的竹林下。
当我终于赶上领先的二人时,正遇见他们驻足在半山腰的羊肠小道上。友人拿着一把奶白色雨伞前后运动,山风便顺着伞面流转。我见状也举起麻吉的雨伞效仿——伞骨划动空气的簌簌声里,确有一缕沁凉的山风应和而起,带着竹叶与泥土的清香。
短暂的休整后,韭菜岭开始显露出它野性的本相。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只有经年累月被雨水冲刷出的沟壑与裸露的树根,交错成天然的阶梯。


我的双腿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拖拽,每一步都沉重得像是要把整座山的重量扛在肩上,中队的说笑声渐渐飘远。
穿过几片被溪水浸润的泥泞地带,又艰难地攀过一片盘根错节的竹林。竹叶沙沙作响,像是在窃窃私语,议论着这个掉队的旅人。我扶着一棵老树喘息,终于认命:"算了,我还是走尾队吧。"
我寻了一截横卧的枯木,卸下登山包,取出屁垫铺在粗糙的树皮上,独自坐下休整。山风微凉,露珠划过竹叶滴在我的身上,我嚼着路餐,一边望着来时的方向,等待麻吉他们赶上来。

约莫十分钟后,麻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林间小径上。她走得有些吃力,额角沁着细汗,麻吉还是很辛苦的,既要负责收尾,又得操心晚上的伙食。我起身让出屁垫,她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长舒一口气。
随后,阿钊带着花花也赶到了。他咧嘴一笑,冲我打趣道:“桥啊,速度堪忧啊!”我心想阿钊出息了,不仅带了妹妹爬山,还调侃起我的配速。想当年仙帽峰上,某人裤子被划破,屁股都露了一截。话说回来,怎么谁见了我都要调侃一句速度堪忧啊,到底是谁起的头??来,我们拉练拉练!!

而后佩文也赶了上来,背包鼓鼓囊囊的,显然路餐带多了。

他热情地分发食物,嘴里念叨着“减负减负”。我接过一片面包和一包霸王丝,辣得我嘶嘶得直吸嘴巴。花花也拿出零食袋分享我拿了一袋泡椒酸笋,全无辣味,花花却辣的下不去口,我忽悠她道:“这是甜口的,你尝尝我这个。”可惜花花并没有上当。
山间凉意渐浓,我们短暂休整后,收拾行装,继续向山顶进发。
麻吉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短暂的休整之后,直接火力全开,请我们尾队四人狂炫辣堡。而阿钊也是出息了,整个人轻盈如风,谈笑间气定神闲,十步一回头,每次还不忘附赠一句经典户外谎言:快到啦/还有50米/上面就到了/拐个弯就到/没有爬坡了。


花花可不是什么户外小白,自然不会被阿钊的谎言所迷惑,有气无力地叫骂着:大骗子。而我呢?双脚仿佛和大地生了根,根本挪不动一步。每隔一段就忍不住提议:“休息一下吧……坐五分钟吧……吃点东西补充能量……要不就在那块石头上坐坐?”
在一处陡峭的爬升路段,我侧身让出位置:“大神先走!” 花花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很喜欢你的节奏。” 话音刚落我们相视大笑起来。我想这就是尾队的觉悟吧。
更尾处传来佩文沉重的脚步声。作为第一次重装的新手,他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背包鼓得像座小山,里面塞满了各种以防万一的装备:吃不完的沉重干粮、五斤的重的帐篷,以及其他不知道有什么用处的装备。
一阵清风忽至,竹叶沙沙作响,宛如自然的低语。我们不禁驻足,掏出相机,将这份灵动定格。竹影婆娑间,仿佛连时间都慢了下来。
再行两里路,至一块平坦的巨石处,阿钊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我们三人决定在此休整,补充体力。花花和佩文取出路餐,而我困意袭来,拄着登山杖坐在石头上,迷迷糊糊打起了盹。不多时,前方的阿钊等不到我们便轻装折返,我们四人一同修整后,便继续赶路,阿钊仍走在前方,突然招呼道:"快来看,好像是云海!" 听到"云海"二字,我精神一振,加快脚步跟上。驻足远眺,却见薄雾缭绕,虽算不上壮阔云海,倒也添了几分仙气。

继续前行,山道旁两棵枯树突兀而立,枝干摇摇欲坠,仿佛在风中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再行几里,便到了一处河谷,河岸边静静躺着四片西瓜,肯定是前队在这开瓜减负消暑。实在是感谢前队队友留下的馈赠。在深山之中,这西瓜可是千金难求,我连皮带瓤啃得干干净净,甘甜沁心。后来听阿钊说他们去年走到这里,因为天气恶劣没有登顶,全员下撤去吃了龙凤煲,才有了今天的二刷韭菜岭。


西瓜旁有个箭头指向河谷对岸,但轨迹却显示应向右行。正在犹豫之际,佩文已然跨过河流。我们和麻吉确认后这里无需过河,连忙喊住他:"轨迹不用过河!"花花走得慢,却逃过一劫。


沿河谷直走后,右方一条的山道蜿蜒而上。我们拾级前行,海拔渐高,河水在左侧峡谷奔流,山风迎面拂来,清凉沁人。

翻越水渠时,花花背包沉重翻不上去,钊哥哥便贴心一把将她拉了上来,我总是打笑道:怎么没有人拉我呢。水渠旁有一处神秘洞穴,黑黝黝的洞口引人遐想,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是否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随后我们攀登来到这处河流上游,这条河,我们反反复复S型蛇皮走位来回穿越,当真是苦不堪言,花花已经放弃直接穿上溯溪鞋淌水过河,好在全员没有发生什么意外。麻吉此时也call来对讲,再三交代我们石头非常非常滑,要注意安全,能不过河尽量不过河。



不愧是麻吉,竟然追到前队去了
在这处河谷侧方,又出现一个山洞,我刚和麻吉对讲话,于是谎报军情,告诉佩文阿钊他们,这处山洞是个捷径,穿过这个洞口便可以直接去到千家洞营地,阿钊有些跃跃欲试,说什么如果真是捷径,那还是可以走的。

只有花花发出质疑,说洞口有流出水来。我继续忽悠道:有水说明有路,穿过山洞就是营地了。就再他们真想要进洞时,我实在不忍心便点破:骗你们的啦。随后继续跟随轨迹行山。


花花又将溯溪鞋换成登山鞋,阿钊和佩文在原地等待,我先行一步去前方唱山歌。越走越远,又来到一处河床,我看河面上有块石头略微干燥,于是倚着登山包倚半躺下来,右腿随意地垂在断流的溪床之上。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背包的重量让身体微微下陷,却意外地舒适。半梦半醒间,山野的静谧与芬芳交织,让人几乎忘却了方才的疲惫。直到一片花瓣落在眉间,才恍然惊觉这偷得的浮生半日闲。

片刻后,佩文他们赶了上来,我们穿过一小片密林,眼前又是一道湍急的溪流,河床湿滑,几乎无处下脚。队友们商量着直接赤脚涉水,花花二话不说,麻利地换上溯溪鞋。我嫌脱鞋麻烦,目光扫视四周,发现河边有一处陡峭的崖壁,虽险峻但或许能绕行。于是手脚并用,凿石容趾,试探着凸起的石块,小心翼翼地挪移。风掠过耳畔,溪水在脚下奔涌,好在最终有惊无险地穿过了这段险路。

穿过崖壁,再次钻入茂密的树林。林间光线斑驳,脚下落叶沙沙作响。走了约莫两里路,又来到一处水流,我和阿钊轻易就跨了过去,花花由于负重过多,似乎没有什么信心,于是我抓着她的手一把拽了过来,再行几步,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开阔的草原铺展在眼前。远处隐约有个人影晃动,却看不清是谁。
这时,麻吉的呼喊声从对讲机里传来:“你们到哪儿了?”
“我们来到了一片大草原,有一树红色的花。”
正走着,忽然一条小蛇从路边的草丛中窜出,闪电般滑进另一侧的灌木丛,只留下一阵窸窣声。再往前,五颜六色的帐篷闯入视野,我们不禁疑惑:难道还有另一支队伍?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我们自己的营地。队友们早已扎好帐篷,三三两两散落在草地上。

我四处转悠,寻找合适的扎营点。走到河边,正巧遇见老师和明哥在洗菜打水,麻吉则站在一旁,捧着一盘鸡爪啃得津津有味。我顺手拿过一只,边啃边继续物色营地。最终,我在营地最边缘选了个位置,和幻影、佩文搭在一起。
环顾四周,这片平原辽阔而宁静,据说曾有千户瑶族人家世代居住于此,如今却不见半点痕迹,或许早已被岁月冲刷殆尽。

原来是有遗迹的,队友们都看到了,就我没看到😭
刚扎好帐篷,便见老师和友人在篝火堆旁忙活。刚下过一场小雨,草木湿漉漉的,火苗迟迟不肯燃起。老师鼓着腮帮子,对着火堆猛吹,一副“人肉鼓风机”的架势,友人则慷慨地贡献出干燥的纸巾,一张接一张地塞进火堆。麻吉在一旁看得直皱眉:“别浪费啦!”明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昨天一夜未眠,今天又赶了一天路,实在撑不住了,钻进帐篷倒头就睡。我也困得不行,跟着钻进帐篷小憩片刻。




醒来时,浑身酸痛,伸了几个懒腰才缓过劲儿。走出帐篷,篝火已经熊熊燃烧,火光映照在每个人脸上。起火男,不错嘛!我拿了个屁垫垫在火堆旁坐下,让火焰驱散身上的寒意。友人和司徒则在另一边烤着湿透的裤子、鞋子和……嗯,散发着独特气味的袜子。
这贼风,像是专与我作对似的,刚在篝火旁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便卷着火堆的灰烬扑面而来,呛得我连连咳嗽。只得悻悻起身,挪到麻吉身旁。谁知这贼风竟也跟着转向,火舌与烟灰又朝我们这边扑来。
"去去去!"麻吉嫌弃地挥着手,像赶苍蝇似的要把我轰走。突然,老师一声惊叫:"啊——!"我们齐刷刷转头,只见一条肥硕的蚂蟥正贪婪地吸附在老师脚踝上,在火光映照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妈呀!"队友们顿时像炸了锅的蚂蚁,惊呼着四散跳开。随后草丛里又"嗖"地蹦出一只不知名的蛙,圆鼓鼓的身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惊得众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就在这鸡飞狗跳的闹腾中,时间悄悄溜走。等我们回过神来,麻吉已经变戏法似的端出了一盆色香味俱全的凉拌菜——黄瓜腐竹花生藕片大凉拌。不得不说,麻吉的手艺就跟刚才那只蛙一样——呱呱叫!我们一群人也立刻化身成另一群蛙,围着美食"呱呱"直叫,活像一群饿急了眼的小青蛙。

远远望去,火光映照着我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好像一群野人似的,整个营地除了食物的香气,还有我们此起彼伏的欢笑声。

暮色渐沉时,营地里的炊烟袅袅升起。腐败时间到,众人各司其职,默契地忙碌开来。麻吉作为主厨,在简易灶台前挥洒自如。友人则专注地守候在烧烤架前,滚烫的热气映红了她认真的脸庞。我坐在一旁,不时递上调料、翻动食材,做个称职的小助手。花花手持厨刀,将各色食材处理得干净利落,刀起刀落间尽是行云流水。至于阿钊的副切表现......嗯,不提也罢。



麻吉的第二道硬菜——猪肚鸡汤适时登场。那浓郁的香气在山林间弥漫开来,汤汁在锅中咕嘟作响,奶白的汤色上浮着金黄的油花。我连尽三碗仍觉意犹未尽,每一口都是对味蕾的极致抚慰。友人烤制的肉串更是惊艳,外皮焦香酥脆,内里鲜嫩多汁,撒上孜然辣椒的瞬间,香气直冲云霄。转眼间,烤盘已被扫荡一空,当真是"先到先得,后到望盘"。



友人忙碌的拨翻烤盘无暇饮食,我夹了些菜肴放在她的碗里。正接手烤盘让友人也休息下吃点东西,明哥突然打趣道:"不如你直接喂她吃啊?"众人闻言哄笑,连林间的飞鸟都被惊起,气罐烧的滋滋作响,映照着每个人脸上满足的笑容。这山野间的饕餮盛宴,不仅温暖了肠胃,更温暖了整片山林。

雾海悄然笼罩,我们的欢笑声在这迷雾中格外清脆。在我们的欢呼声中,二号烤手明哥闪亮登场——只见他郑重其事地架好烤盘,先是用滚烫的热水反复冲洗,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对待什么精密仪器。他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这样才不会串味。"

然而,当第一盘牛肉隆重登场时,每人分到的那一小块,在嘴里顽强抵抗,任牙齿如何努力都难以攻克。"这牛肉……挺有嚼劲啊。"友人委婉点评,我默默点头附和,生怕打击大厨的积极性。
有了前车之鉴,第二盘烤肉华丽逆袭:外焦里嫩,香气四溢,油脂在舌尖化开的瞬间,我们纷纷竖起大拇指。“好吃,太好吃了”"进步神速!""不愧是我明哥!"——话还是要说点好听的,毕竟还指望着他下次继续充当烤手呢

夜色如墨,细雨悄然而至,千家洞被笼罩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唯有我们营地零星散落的灯光,像倔强的萤火,在雨幕中顽强地闪烁。

这时,A哥掏出了他的祖传投影仪,韭菜岭夜总会就此宣告营业——在这荒山野岭之中,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唱会即将上演。而今晚的主角,非司徒莫属。

当卫兰的《心乱如麻》前奏响起,司徒的嗓音仿佛天外飘来,细腻而深情,与雨夜的凉意交织在一起。好像在诉说着她那少女情事,是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一开口,原本喧闹的营地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雨滴敲打帐篷的细碎声响。
“ 如今的我只要知清楚,是你不想我啦,甚至不找我啦.....”
“ 难道你共我亲吻抱拥之后竟有偏差不想和我好不如直说真话。”
我们这群平日里咋咋呼呼的"野蛮人",此刻竟也屏息凝神,安静地听着司徒倾诉着她的情意。司徒的歌声与我们粗犷的户外氛围形成了奇妙的偏差——就像荒野里突然绽放的一朵黄玫瑰,不合时宜,却又美得让人心颤。

好戏,才刚刚开始。
明哥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投影仪的光晕里,手里攥着麦克风,眼神里带着几分戏谑,却又藏着一丝认真。当《我爱的人》前奏响起,他清了清嗓子,嗓音低沉而沙哑——
"我爱的人,不是我的爱人......"
第一句出来,全场集体倒吸一口凉气。这哪是在唱歌?分明是在用声带滴血。他的每个字都像是从胸腔深处硬挤出来的,尾音颤抖得几乎要断裂。
"她心里每一寸......都属于另一个人......"
友人手里的烤肠僵在半空,连篝火都仿佛烧得更忧郁了。明哥仰头灌了口酒,喉结滚动时,投影仪的光打在他脸上,竟隐约能看到眼角有什么在反光。

痛!太痛啦!!明哥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样的情感,让你能唱出这种撕心裂肺的效果??
当明哥结束他的演唱时,全场所有人无不为他献上掌声,我想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首不敢轻易示人的情歌。
这时,我们的二号深情男主终于登场——没错,就是那个人称"人肉鼓风机"的起火男。他蹲在篝火旁,鼓着腮帮子卖力吹火的样子总让人觉得没个正形,可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糙汉子的心里,也藏着一段说不出口的遗憾。

当《那些年》的旋律响起时,他难得地放下了手中的柴火,眼神突然变得柔软起来。沙哑的嗓音在夜色中缓缓流淌:
"那些年错过的大雨...
那些年错过的爱情..."
篝火噼啪作响,火星随风飘散,就像那些年散落的青春。他的歌声并不完美,却莫名带着一种直击人心的力量。唱到"好想拥抱你,拥抱错过的勇气"时,声音微微发颤,仿佛真的在拥抱那个永远错过的身影。
"曾经想征服全世界...
到最后回首才发现...
这世界滴滴点点全部都是你..."
不知何时,我们都跟着轻声哼唱起来。每个人的眼神都变得恍惚,仿佛透过跳动的火焰,看见了属于自己的那个"沈佳宜"。
夜风裹挟着歌声在山谷间回荡,这一刻,我们不再是荒野中的徒步者,而是一群被同一首歌唤醒记忆的追梦人。那些藏在心底的遗憾,那些没说出口的告白,都在这个星光黯淡的夜晚,借着歌声得到了片刻的释怀。

酒过三巡,茶过半响。麻吉守着的那锅糖水开始"咕嘟咕嘟"冒着香甜的泡泡,小圆子和红枣在锅里翻滚,散发出温暖的气息。麻吉啊麻吉,有你在真是太幸福了,大家纷纷凑过来,你一碗我一勺。
甜滋滋的糖水下肚,连山里的夜风都变得温柔起来。此时花花也点了一首日不落,司徒早已困在躲进帐篷里,听到前奏也不禁哼了起来。
直到晚宴的最后,我点了一首好汉歌,不是在跑调,就是在跑调的途中,大家也都好像都喝醉了一般胡乱的哼唱着。你一句:路见不平一声吼哇。我一句:该出手时就出手哇。七零八落地拼凑着不成调的豪迈。

九点半,演唱会准时落幕。碗筷叮当间,我与友人、花花踏着月色去溪边刷锅洗漱。溪水冰凉,溅起的银珠沾湿了袖口,却冲不散唇齿间残留的甜。待收拾停当,便踩着露水回帐,远处,不知是谁的帐篷里传来轻微的鼾声。我望着帐篷顶透进来的月光,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明天还要继续赶路,但此刻,我只想好好珍藏这份难得的温暖与欢乐。
一夜无梦,山间的晨雾还未散尽,远处传来友人、明哥他们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队友们似乎都已经起床准备早餐,我却还贪恋着睡袋里的余温,迷迷糊糊地想要再眯一会儿。但耳边不时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喊:"桥!!吃饭啦!!"、"桥!!起床啦!!"——声音在山谷里回荡,硬生生把我从半梦半醒中拽了出来。

我不情不愿地爬出帐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清晨的山风带着凉意,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穿好鞋子,拖着步子来到开炉处,发现其他队友早已用完早餐。


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想到今天还有一整天的山路要赶,只好勉强咽下一包泡面。麻吉贴心地烫了些青菜,我胡乱扒拉了几口,便匆匆收拾起锅具炉头。友人、明哥、老师、阿钊、花花、他们早已整装待发,背包都上了肩,一副随时就要开爬的架势。

我快速收起帐篷,突然想起水壶还是空的,又急急忙忙跑到溪边装水。明哥他们已经走出老远,尾队是麻吉、我、佩文、司徒、A哥、杨只羊等人。还剩下树娃一对甜蜜单兵基友,他们速度比较快,慢点出发也不着急。




我调整好背包肩带,麻吉在旁边胡乱拍着照。新一天的徒步就这样仓促却充满活力地开始了,前方的山路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就像我们即将展开的又一段冒险。
昨夜的酣眠让我的脚步格外轻盈。很快便甩开了麻吉、佩文等人,追上了先行出发的幻影、阿钊和花花。在一处分岔路口前,左边是幽深的竹林小径,右边是清晰的山路。见阿钊正要往左边走,我忍不住起了玩心:"走吧走吧,阿钊你走吧,就是那边没错。"说完自己却转身向右。阿钊举着登山杖迟疑不决,直到幻影大哥笃定的说左边就是正确的轨迹。望着眼前竹林阿钊聪明地侧身想让我去开路。
未下雨的竹林却暗藏玄机,竹叶上凝结的露珠随着我们的经过纷纷坠落。穿越这片翠绿的隧道后,我的裤脚早已湿透,但脚步却愈发轻快。前方隐约传来谈笑声,我猜是明哥和友人,便扯开嗓子呼喊起来他们。
来到韭菜岭垭口时,正遇见老师在整理背包。"给大神让路~"我故意拖长声调。老师最近也不怼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么情伤,乖乖让开路来。放下背包轻装登顶,果然看见明哥和友人两个人在这儿。来都来了,所谓双排不如三排,明哥拿起手机打开自拍模式,我撑着韭菜岭的牌子,友人可能是想要展示她的大长腿,一脚对着我头想要踹开我似的。咔嚓一声,瞬间定格。


随着阿钊、花花陆续抵达,明哥这个"深情男主"兼"首席摄影师"开始忙碌起来。阿钊摆出各种姿势,花花则只是浅浅一笑。当麻吉嫌弃明哥的拍照技术点名要我时,我拍完却遭到更严厉的批评:"比阿明还拉胯!看看人家鱼仔拍的..."她翻出手机里的样张对比。是啊,鱼仔好鱼仔妙鱼仔呱呱叫,可惜鱼仔不在韭菜岭呀




司徒和A哥最后赶到时,我们匆匆拍了张大合照。

友人穿着单薄,冻得直跺脚,拍完就拉着明哥快步下山。我试图跟上这对"甜蜜双排组",却不慎踩滑扭了脚。友人问了句"没事吧",然后头也不回的跟着明哥走了。唉,终究是我融不进的圈子,我留下伤心的眼泪决定在尾队慢慢摇。

来到垭口准备上包下山,小小的垭口容不下许多人,麻吉开始赶猪。

我迅速上包,去追随我追随不到人。最高海拔1900,直降1500多,一个个真是铁膝盖。人我是追不到的,还是膝盖要紧,就在后面慢慢摇吧,好在一路有麻吉、佩文、阿钊和花花等人陪伴。1500的下降几乎全是石头河床枯树,并不好走。可是麻吉的嘴巴却甜的很,一路忽悠佩文说什么,佩文啊,你走的挺快的呀,我觉得你得实力很强,你走快点,保证安全的前提下能走多块就走多快。我听了心里暗笑,麻吉这PUA的功夫是越来越强了,佩文倒是吃这招,一下子把速度拉起来。


然而好景不长,佩文刚蹦跶没几步,突然惊觉新买的帐篷不见了踪影。我们连忙通过对讲机呼叫尾队的A哥帮忙留意。
前方的密林幽深潮湿,阳光几乎透不进来。就在我们小心穿行时,花花突然发出一声惊叫——一只蚂蟥正牢牢吸附在她的手背上,贪婪地吸着血。她慌乱地甩着手,脸色煞白。

这场景让我想起前年在八排山的遭遇,当时爽歌帮我拍掉脚踝上的蚂蟥,动作干净利落。我赶紧让花花把手伸过来,一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手用力拍打蚂蟥。可奇怪的是,这家伙像是铁了心要赖着不走,任凭我怎么拍打都纹丝不动。
这蚂蟥是交了房租吗?怎么赶都赶不走!最终,还是备用的盐巴发挥了奇效。我撒了一小撮在蚂蟥身上,它立刻蜷缩着滚落下来,仿佛被烫到似的。花花长舒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检查着手上的伤口。
队伍继续前行,但每个人都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仿佛这片密林里还藏着更多"吸血鬼"似的。花花时不时低头检查自己的双手双脚,而佩文则忧心忡忡地惦记着他那失踪的帐篷。这一路,真是意外频出,但也让我们的徒步之旅多了几分难忘的惊喜。

话说回来,我们"明人甜蜜双排组"在下山时走错路,在一处右拐的地方,直下到了河谷,我们隔着老远听到明人的声音在河谷下方,我们猜测明人可能走错路,于是麻吉一声呼喊,将迷途的明人喊了回来。
不愧是明人甜蜜双排组,即使走错了路,依然在不久的将来,追上了我们的脚步,我不禁感叹,这就是双排的力量吗?这不,请看视频,这一声声明哥,这崇拜的眼神,真是羡煞旁人。
"桥啊,速度堪忧啊。“在一声声嘲讽下,明人甜蜜双排组,就这样再次离我而去,望着明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我再次擦了擦伤心的泪水。



相互拍摄记录彼此的一点一滴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尾队A哥也传来消息,原来佩文的帐篷掉在了一处瀑布处,A哥帮忙捡了背下来,这可是五斤的浸了水的帐篷,真男人,我A哥。佩文那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下山的路其实和上山的路没什么两样,无非是过河过河他妹妹的还是过河。和昨天不同之处是,多了一个麻吉。昨天是阿钊十步一回头,今天是阿钊和麻吉两人十步一回头,两人活像一对"望乡石"。我和花花,佩文三人,在后方,三步一歇五步一停,实在是太有实力辣,我今天算是遇到梦中情搭了。

行至一处开阔的河床,我们终于停下脚步,准备享用路餐。这时,树娃这对甜蜜基友也姗姗来迟。于是,我们在这边河岸野餐,甜蜜基友在对岸休憩,而幻影大哥也终于赶上了我们的队伍。


清晨灌满的水早已见底,我取出滤水器,去河边重新补给,顺便帮花花和麻吉也各装了一瓶。佩文倒是干脆,直接捧起河水就喝——不过也无妨,这溪流清澈见底,纯净得很。

花花示意给我一片面包,不知是出于分享,还是想减轻背包负重。而另一边的佩文早已迫不及待想要减负,分了我和麻吉一块面包,还把剩下面包强行丢给了阿钊。
正说笑间,树已经踩着水花过来,热情地递上他的酸辣鸡爪,那滋味又酸又辣,意外地开胃。
吃完路餐,收拾行装准备过河。阿钊和花花已经利落地脱下鞋子,准备直接涉水。而我和麻吉却不太情愿脱鞋,盘算着从河中央的两块石头跨过去。
我刚迈出一步,两腿横跨在石头上,正犹豫着下一步怎么落脚,幻影大哥已经大步流星地过来接应。他一把拉住我的手,稳稳一带,我便轻盈地跃到了对岸的石头上。麻吉见状,立刻也决定采用同样的方式过河。于是,我们和幻影默契配合,稳稳当当地接应麻吉过了这段浅滩。


我再次懒洋洋地半躺在石头上,悠闲地等着他们穿好鞋子。麻吉则举起相机,咔嚓咔嚓地记录着这一刻的惬意。
稍作休整后,我们继续前行。没走多远,眼前豁然出现一汪清澈见底的小潭子,潭水碧蓝透亮,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宛如一块镶嵌在山间的翡翠。我实在抵挡不住它的诱惑,二话不说卸下背包,甩掉鞋袜,一个纵身便躺了进去。

清凉的潭水瞬间包裹全身,我舒舒服服地游了两圈。可惜我这三脚猫的泳技实在不敢造次,只能在浅水区来回打转,像只笨拙的旱鸭子。即便如此,泡在这天然浴池里,已经让我心满意足。

然而,意外总在不经意间降临——老话说“欺山莫欺水”,果然不假。就在我悠哉游哉地划水时,不知不觉竟漂到了深水区。双脚突然踩不到底,我的心猛地一紧,慌乱之下赶紧调整方向,闷头就往浅水区猛游。幸好反应及时,总算有惊无险地回到了安全地带。
而此时,花花、幻影等人也蹚在潭边相互拍照记录起来。不知是不是刚才的惊魂未定,我起身时竟腿脚发软,一个踉跄又跌进水里,溅起一片水花。索性不再挣扎,干脆手脚并用爬到岸边,抖抖身上的水珠,拧干上衣,穿好鞋袜,准备继续赶路。


抬头一看,树娃和麻吉早已等不及,先行一步走远了。我赶忙加快脚步,在后面紧追慢赶,本以为会被甩开一大截,没想到才走几分钟,便又瞧见他们的身影,原来前方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又横亘着一条湍急的小溪,拦住了去路。队友们各显神通,有的踩着石头跳跃而过,有的干脆卷起裤腿溯溪而行,水花四溅间,笑声在山谷里回荡。


再往前行,视野豁然开朗,一座古朴的木屋静静伫立在林间。我心想,这次旅途大抵要接近尾声了。抬眼望去,麻吉正倚靠在门栏边,手执一把小巧的折扇半掩面容,眉眼含笑,宛如从古画中走出的仕女。再定睛一看,这位“画中美人”手里竟还攥着一把红艳艳的杨梅,吃得津津有味——哈,果然是杨梅精变的!


复行数百米,又见一座木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前方有大海。”我心中纳闷,这深山老林哪来的大海?可当我拨开树丛,望着眼前奔腾不息的濂溪河时,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我们的“大海”!这条河,我们穿来淌去,反反复复竟已二十余次。


眼前这段水流湍急,浪花翻涌。我先一步蹚过河去,回头一望,麻吉等人还在对岸踌躇不前。看着他们娇小的身影在激流中摇摇晃晃,我不禁担心他们会被河水冲走。于是,我放下背包,深吸一口气,用我这“大吨位”的体重稳稳地站在水中,为他们抵挡水流的冲力,再伸手搀扶他们过河。


果然,关键时刻,体重也是一种优势啊!
蹚过河流,脚下终于踏上人工开凿的石板路,沿着青苔斑驳的石阶拾级而上,途经几丛野覆盆子时,橙艳艳的果实挂满枝头,我顺手摘了几颗,味道一般。再往前走,突然冒出几个村民,在这荒山野岭中,终于见到活人了。

再不一会,看来灰瓦白墙的保护站。我以为就快到达终点,然而麻吉却说,还有3公里水泥路,我晕死,真是天要亡我。过保护站便是康庄大道,3公里的水泥路走得我脚底板生疼,路两旁,不时出现一些宣传牌,我和阿钊驻足观看着,麻吉可能是来过的原因,竟不曾停留。



花花和佩文幻影等人已然被我们拉开距离。天空飘起细雨,我的膝盖也开始隐隐作痛。为了缓解不适,我索性倒着行走。途经一处水库时稍作停留,而后继续赶路。途中不时有牛羊悠然踱过,为这疲惫的归途增添几分野趣。


终于,在门卫处的水泥路上,我看见麻吉、树娃三人已经停下等候。本次旅途总算接近尾声。麻吉掏出手机召唤司机,不多时一辆小巴便驶来接应。我们前队几人换了衣服,开始等待尾队的A哥、司徒等人。

而麻吉却惊然发现,登山杖不见了,于是原路返回保护站寻找登山杖,往返6公里,真是太有实力啦!!此时一只小黑狗摇着尾巴出现在我们队伍中,我从麻吉的路餐中拿了一根火腿肠喂它吃,游戏一会。麻吉也回来了,但是并没有找到登山杖,后来又返回休息的马路上,在草丛中找到,真是太有实力啦!!
天色渐晚时,A哥、司徒和杨只羊三位尾队队员终于赶到。众人匆匆换了衣服登车,小巴载着一车疲惫却满足的旅人,缓缓驶向广州的万家灯火。

车窗外的山影渐渐模糊,本次旅途,终是画上了句点。
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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