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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天梯险,只缘未登攀 ----穿越孝义市最高峰:薛颉岭

[薛颉岭主峰]
引言:
穿越薛颉岭,最深刻的记忆是攀登天险“天梯路”,最惬意的感觉是行走山野“凉棚路”,最意外的发现是百年古井、百年古骆驼店和晋秦古商道的故事。……
上次穿越梅洞沟东石门后,有同行驴友提议走走各县的最高峰,这也是我早就有的想法。目前我已经走过的吕梁各县市区的最高峰有离石的骨脊山、方山和交城的孝文山,兴县的黑茶山,中阳的上顶山……,想了想就选择穿越孝义市的最高峰-----薛颉岭吧。事先与孝义驴友“道法自然”联系咨询了解了一些薛颉岭的路况和轨迹,同时又在两步路户外助手上搜索下载了两条不同的轨迹作为对比和参考。同时又查找了些有关薛颉岭的相关史料和记载。
以前,我对薛颉岭的了解几乎是空白,《山西山河志》载:薛颉岭在孝义市西北角,海拔1777米,市境最高峰。经查看资料,方知薛颉岭确实历史久远、非同寻常,大禹治水“治梁及歧”就涉及此山,乾隆版汾州府志载,狐岐山在薛颉岭的南面;包括薛颉岭下的薛颉岭村古驿站以及穿村而过的通商古道,都有着曾经辉煌的历史(详细情况后面再述);
清乾隆《孝义县志》辑录:“薛颉山,城西一百里处,高五里许,自汾阳北来跨连三邑,谓孝义诸山发脉之祖。”这里所说的“诸山发脉之祖”就指的是孝义的最高峰薛颉岭。薛颉晚照为孝义十景中的第一景,有诗为证:
《薛颉晚照》
明·张冕
一声残角又黄昏,无数牛羊远近村。
十里平川生暮色,半边林影入柴门。
人争问渡呼舟急,鸟欲栖巢向树喧。
遥望幽岩深翠里,孤钟隐隐出祗园。
薛颉岭不仅仅是孝义市的最高峰,还是孝义、汾阳、中阳的界山,是山西省近千个古关隘的其中之一。因而对薛颉岭刮目相看,肃然起敬。对穿越薛颉岭也充满了期待。

[天梯路]
2019年7月27日,相约9名驴友,开启了穿越薛颉岭的行程。计划线路是:薛颉岭村~大西沟~银洞~薛颉岭山顶~三县界碑~电视塔架~薛颉岭村。
一大早,从吕梁市区出发,经中阳县城,枝柯,到达薛颉岭村后,第一眼就发现村头有孔古老的石窑洞,停车问询当地村民得知,这孔石窑内有口古井,据说是清代时就有的一口古井,当年可供全村及来往的马帮驼队人畜吃水,现在水井仍可以使用。

井口石板被磨的很光滑,井口以下四五米可见井水反光。

离开古井,车停在村内的村民健身活动广场,然后开始徒步。沿着村边道路前行不远,即可看到孝柳铁路的高架桥。

说起铁路,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事。
据《汾阳遗事》载:“同蒲铁路,民国24年(1935)已经过平遥,每议西筑支路,以通陕北。嗣决议先通汾阳,移曲就直,用能事半功倍,站台暂设长巷营门外,迤东汽路之旁。”民国25年(1936)春开始修筑,5月24日,平汾已通车,由汾阳至碛口,须绕中阳、离石,约民国26年(1937)可竣工。即平遥汾阳铁路,由南同蒲铁路平遥县火车站接轨,横穿平遥县。平遥汾阳铁路是窄轨铁路,全线长40余公里,其中:汾阳路段17公里。民国25年(1936)由山西省国民政府修建。按照计划,从南同蒲铁路平遥火车站接轨,经白石村至汾阳县城,迤西再经过三泉镇、石庄、会沟、越薛颉岭,经中阳、离石至碛 口镇。名称为平遥碛口铁路。当年5月24日,平遥至汾阳县城路段竣工通车。次 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后,日军对华北地区发动全面进攻,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平遥碛口铁路汾阳至碛口路段因战乱而停工。
民国34年(1945),日军在宣布投降之前,将平遥汾阳铁路的一切地面设施全部拆毁运走,并将汾阳境内的康宁堡村铁路桥炸毁。至此,平遥汾阳铁路再未修复。
由此可见,薛颉岭历来就是重要的交通要道。如果没有日冦侵华,这条铁路早就于80多年前通到临县碛口了。大家顺着铁路前行一段后,向北拐弯开始爬山。

山上的“马茹豆”果实累累,挂满了枝头。

大家沿着山间小路前行。

红红的马茹果落满了地面。

进入山沟,发现两处破损废弃的烧制木炭的烧窑,

附近沟里打了土坝形成水池,作为木炭窑的用水。

行走在沟里的路上,路面平缓,路两旁树枝相交搭在一起,如同凉棚一样,外面气温高达34`度,沟底林荫罩着,遮阳蔽日,令人十分惬意。








其他地方难得一见的降龙木,在这里随处可见。

路上随时可遇到厚厚的落叶,把鞋都陷了进去。


前面遇到一处草坪,大家小憇片刻。

钻出丛林,面前出现一道又陡又长的草坡。


说来也奇怪,这几百米的坡上,周边皆是树木,唯独这坡上不长树?细看才看出来,这道坡上原来是有人工垒石修建道路的痕迹,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有十三四道拐弯,只是荒草丛生道路不明显了。`由于这一段路坡长路陡拐弯多,大家起名叫好汉坡或十三拐。

爬上好汉坡(或叫十三拐)后,发现一处岩洞,这就是传说中的“银洞”。据说古人曾在此采挖银矿,因品位不高而慢慢放弃。

洞口高不过两米,宽约十几米,深约二十多米。



离开银洞向山顶攀登,有两条路可行。一条路是横切,从山腰到山脊然后绕道上山。横切向西走约百米,石壁上有孝义市唯一的摩崖观音石石刻像,因年代久远已不太清晰,所以我们未去观看;一条路是在银洞西侧,有条小路直插攀岩:直达山顶少走一公里。

海平先行探路,爬上几乎80度的崖壁,如同天梯。大家不畏艰险,手脚并用,全部爬了上去。
后来,有当地老乡听我们说是从“银洞”旁边的“天梯路”登顶的,连声说你们真厉害,我们村的人一般都不敢走那条险路。

这段“天梯路”确确实实有些险峻刺激。


上了“天梯路”,又是一段极其陡峭的“碎石壕”,这段约百米的路的强度,不亚于骨脊山登顶的那段路。大家奋力攀爬,终于爬上了山脊。

在碎石壕旁,发现了几片破损的古瓦,可能是山上曾建有小庙损毁后被水冲到这里的。


爬上碎石壕后小憇。
由于我们直接爬“天梯”上山,错过了天梯丙西侧不远处的古佛摩崖石刻。




爬上“天梯”后小憩。

爬累了,干脆躺下休息吧。

向东望去,薛颉岭山顶就在前方。

我和高旭先行登顶,然后各种拍照。其他驴友采摘山上发现的野韭菜。





环顾四周,群山叠翠,风光无限。


薛颉岭山顶已经新建了风电塔基座,不久就会竖立起高高的风电设备了。

薛颉岭与大禹治水也有关联。《禹贡》载,大禹治水“治梁及岐”。这里的“梁”指的是吕梁山,“岐”指的是“狐岐山”。明·万历《汾州府志·卷二·十五·山川》:“狐岐山,一名薛颉山,在县西八十里,按<余贡>注,岐山今在汾州介休县,意蔡文定时介休尚属孝义,故二邑山川多有重名,狐岐山今盤村原是也。”又《汾州府志(乾隆)·卷三·山川》:“薛颉嶺之左,曰龙隐山,东南距孝义县治六十里。金沙河、半月池诸胜与薛颉嶺连罔而在南,曰狐岐山。”可见,薛颉岭与狐岐山是一条山脉的两个山。而这一山脉依次相连的正是吕梁山(骨脊山)、黄栌岭、薛颉岭、狐岐山,“治梁及岐”不应狭义的理解为吕梁山和狐岐山两个山,应该理解为吕梁山至狐岐山之间所涉及的各个山,当然也包括薛颉岭。所以才会留下“禹导河(峪道河)”等等与大禹治水有关的河名。

大家在山顶树林里吃点饭后开始下山,寻找孝义、中阳、汾阳三县界碑。

沿着山脊一路下行,没多久就到了三县界碑处。大家围绕着三县界碑的三个方向,纷纷拍照留念。



我也在此留个影。

放眼望去,真是风景如画。


大家沿着山脊继续前行。一会儿是荆荆丛生的小路,

一会儿弯腰弓背钻行。

一会儿又遇到绿茵茵的草坪。


大家休息一下后,继续前行。


路遇到一个处电视**。


然后继续前行。

又遇到一处好景色,高大的核桃树和绿绿的草地。


路边的篱笆和远去的背影,构成一幅极致的田园画。

下午太阳有点晒,大家在树荫下休息片刻。

路上巧遇一当地老乡,顺着他指的一条近路,很快就下到沟底。

沟底景色 别有洞天,植被茂盛,荫凉清爽。



不一会儿就走出了山沟,见到了村边的铁路高架桥。

正遇到一个牧牛人赶牛出坡。

大家沿着村边的小道进了村。

在一户村民家讨了开水洗了手,谢谢这户热情好客的村民。

进村后,发现一处古老的建筑,因为好奇拍照留存。

破损的大门反映出其历史的久远。

询问当地老乡,方才得知这是清朝就修建的骆驼店,己有百年历史了。其中姓赵的老汉讲道,薛颉岭村在清朝末年也曾辉煌过。当时,该村是碛口经离石、中阳到汾州府的重要古商道途中的重要驿站,号称“小北京”;那时候,村里有骆驼店、骡马店四五个,还有三家票号(银行)。薛颉岭村位于中阳与汾阳的中间,而且薛颉岭村两边的村里水源不够,但薛颉岭村有一口古井水源充足,正好是歇脚的地方。老赵头自豪地说,那会儿娶的媳妇都是“东路的”。现在,村里娶的媳妇大多数是“西路的”,村里说是有三百多人,但是在村里的只有六七十人,男的最小的也快七十啦。人们都出去打工了。


告别了老乡,来到村里的活动广场,从而完成了穿越薛颉岭的全部行程。

回顾这次穿越薛颉岭,没想到这条线路走下来后感觉这么好。既有自然景观,又有人文历史;既有山坡荆棘路,又有沟里林荫“凉棚”道;既经历了好汉坡十三拐,又感受了天梯路和碎石壕的险峻陡峭。总之一句话,这是一条既轻松又刺激的徒步线路,不虚此行,值得推荐。
此次穿越,行程9.8公里,累计爬升502米。

注:个别照片选自同行驴友,在此一并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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